暮战麒言_id不长我不习惯

前篇请走：「1」-「7」，「8」-「14」

「15」

“好孩子们，这间房间就让给你们开个小会议吧。”柏莎把自己做的点心和热茶放到了桌子上说，“只希望你们别吵起来。”

 

他们谢过了柏莎，等她关上门，听着她的脚步声走到楼梯口，消失后齐野律才开口：“十分抱歉，我不知道他们进来了。”

 

“没关系。那么接下来，请告诉我们所有的事情。”大天狗说，他放在桌子下的手轻拍着茨木的手背，示意他放松，“不要隐瞒。”

 

齐野律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看了眼茨木和曼德尔，他们的状态都很差，后者几乎快哭出来了。

 

“我们是三年前被分配到了一个队伍的，总共有十五个人，大家都是见习生。茨木是我们中间能力最强的，但不适合领导他人，所以是由曼德尔担任队长。茨木喜欢单独行动，和我们关系一般，所以他通常是第一个面对异类种的人。曼德尔希望茨木可以和他们多多配合，而不是单独行动，茨木是有配合过，但显然......他还是适合单独行动。曼德尔虽然适合团体作战，可是他遇到大麻烦就会冷静不下来，算是缺乏经验吧。”

 

“我们毕竟是见习生，不会给我们很难的工作。”齐野勇斗接话了，“唯独一年前，我们坐火车回去的途中遇到了数量极多的异类种。那天下雨下得很大，导致了行动更加不方便。”

 

茨木和曼德尔都僵住了身体，荒轻拍着茨木的后背，随后挪动了一下位子，贴近了茨木。迪莉娅小声地在安慰曼德尔，最后干脆站起来，把他抱住了。

 

“接着说。”

 

“它们说，我们杀了它们的家人，是来找我们报仇的。我们从没见过这么多异类种，一时间都慌了神，包括曼德尔。最快冷静下来的人是茨木，他让我们准备作战，然后自己便冲出去了。”

 

“坐在前面的几个人跟上了我......”茨木说，他低着头，谁都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在我后面......我只想帮他们解决掉那些异类种......直到我听见他们的惨叫声......我看到......他们......他们——”

 

“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荒小声地说。

 

“他们死了......”茨木揪住了自己的裤子，“他们在我面前死了......是我的问题......”

 

“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当队长的责任！”曼德尔突然大吼着，他的状态比茨木还要不稳定，齐野律把他面前的东西全部挪走了，似乎是害怕着什么。

 

“齐野先生，请继续。”

 

“我们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死了七个人，其中一个......是欧内喜欢的女孩子。他憎恨茨木，憎恨茨木为什么没能及时救她。山下从很早之前就嫉妒茨木和曼德尔，加上这件事，他认为是他们的问题。”

 

荒和大天狗皱起眉头，难怪他们这么针对茨木和曼德尔。

 

“我们这时候根本就来不及伤感，异类种仿佛杀不完，越来越多。我们......也被异类种抓住了......抱歉，姐姐，请你继续吧。”

 

“被抓住的是我们四个人，山下和欧内没理睬我们，凯希虽然想帮我们，但是他离太远了，就算过来，我们也已经被杀了。”齐野律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但是她不说的话，没有人能继续说下去了，她深呼吸，继续说，“茨木来救我们了，他为了我们......为了我们......差点废了他的右臂......”

 

外面打了一声响雷。

 

“后面火车侧翻了，我尽全力保护了我们几个。等到我们醒过来，才发现异类种离开了，而存活者就只有我们八个人了。当时茨木失血过多昏迷了，欧内疯了一样想要杀了他，我们制止了。他和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和山下一起离开了。”

 

“那凯希呢？他到底是哪边的？”

 

“他是中间的，他从头到尾都保持中立。不过他那次帮了我们，不然我们撑不到总部的人来带我们走。我们回去后各自接受了心理治疗和身体治疗，我们不敢和茨木见面，因为他的右臂是因为我们而受伤的......他的惯用手是右手，如果不能再次拿起武器，他可能会被辞退。我们知道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来的，这种事情我们非常明白，因为大家都是如此。所以......我们商讨了很久，最后决定离开。我们离开前和晴明先生签订了一个合约——请让茨木留这里工作，不管他是否能再次拿起武器。”

 

茨木怔怔地抬起头，他没流泪，只是眼眶很红。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养伤的时候晴明来过，他是自己父亲的朋友，他从小就认识他，所以他们之间没什么隔阂。

 

“你想留在这吗？”

 

“想。”

 

“为什么？”

 

“为了他们，也为了我自己。就算右手无法拿起武器，我也可以用左手，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三年......”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们自从分开后就再也没联系了，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相见。他们的这个心结也不会解开。

 

“我没有怪你们，”茨木说，“我从头到尾都是在怪我自己太脱离队伍......我怕见到你们会被你们......责怪......”

 

“我们怎么可能责怪你呢？”曼德尔放开了迪莉娅，他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你救了我们，我们很感激你。我们反而怕你责怪我们拖后腿......所以见到你的时候......看到你右臂那样......所以很担心......”

 

大天狗喝了一口茶，他并不觉得他们傻，他们只是太顾虑对方了。这下应该就只剩下山下秀耀他们那边了吧。

 

那边倒是难对付。

 

“各位，心里舒坦一些了吗？”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太正经。

 

“舒坦多了......我们昨天就想找茨木谈的......”

 

“昨天是我太激动了，抱歉......”

 

“那你们再聊聊吧，我们先回房间了。”

 

“谢谢你们。”

 

“不客气。我们也没做什么。”

 

「16」

“都是温柔的孩子。”

 

“他们之间的问题是差不多解决了，但那两个家伙......”

 

“有机会再问问茨木关于他们的事情吧。”

 

“现在他应该肯说了。”

 

「17」

茨木回房间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荒和大天狗松了口气，问他情况如何。

 

“彻底说开了，这比心理治疗有效果。谢谢了。”

 

“我们没做什么，不用道谢。”

 

“这么谦虚干嘛。要不是你们逼着我们，我们还不知道要误会多久。”茨木张开双臂，他没主动抱上去，而是询问他们，“我可以抱你们一下吗？”

 

茨木的右臂抬起来了，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没有隐忍疼痛的样子。

 

“你先吧。”荒说，“是你先猜到的。”

 

“猜到什么啊？”茨木问的时候被大天狗给抱住了，他愣了一下，明明是他要抱住他们才对啊！

 

“没什么。”大天狗拍了拍茨木的后背回答，然后放开了他。

 

茨木这次是抢先抱住了起身的荒，不过他们个子相差太大了，茨木撞地鼻子有点疼。荒没站稳，又坐回到了床上，茨木差点整个人压上去，荒都已经伸手打算抱住他了，结果茨木被身后的大天狗给拉住了。

 

气氛好像有些微妙。

 

“抱歉抱歉，是我太莽撞了。”完全在状况外的茨木道歉了。

 

大天狗决定要试探一下茨木，他揽住茨木的肩膀，没有用力，问：“茨木，战斗组的人是不能恋爱的吧？”

 

“啊？是啊，因为会影响到工作，所以是禁止的。怎么了？突然问这个......你该不会是看上迪莉娅了吧？但我觉得她和曼德尔——”

 

“随口问问罢了。如果去自由组，是不是就可以恋爱了？”

 

“是啊。你要去啊？自由组是最难申请的，你就别想了吧。”茨木没察觉到荒的眼神，也没察觉到大天狗故意和他紧贴着，“你们情报部不知道的吗？”

 

“我是怕你不知道。”

 

“大天狗，”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们去阳台那谈谈。茨木，你休息。”

 

“啊？噢。”

 

 

大天狗怕茨木偷听，他把自己的机器小鸟借给他玩了。

 

“你想谈什么？”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是没办法进自由组的。”

 

大天狗以为他要说茨木，他都准备好怎么回答了。他还真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男人。

 

“我只是随口一问。”

 

“也就只有迟钝的茨木会觉得你是随口一问。听好了，大天狗，茨木虽然是在战斗组，但他是因为各个方面都很出色才允许他独自行动的。自由组的人早就向晴明要过人了，晴明一直不愿意放人，所以我们才能经常见到他。”

 

自由组的人几乎不在总部，这点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他要去，他分分秒秒就会被自由组的人带走。从此以后......要见面只能等他回来，而不是我们去找他。”

 

荒说那么多话还是非常难得的，他就算吵架也是惜字如金。

 

“你是不是喜欢他？”

 

荒一愣，他没想到大天狗没拐弯抹角，他只能点头了。

“真巧，我也是。”

 

「18」

晚上下起了雨，荒问茨木要不要吃止疼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叩叩叩——

 

大天狗走过去开门，齐野律正抱着被褥站在门口，她笑着说：“打扰啦，这是你们要的被褥。不够的话还有。”

 

被褥？

 

茨木疑惑地看向他们，他要被褥干嘛？

 

“谢谢。”大天狗把被褥接了过来。

 

“迪莉娅一会儿会把牛奶拿上来的。”

 

“谢谢......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自己会下去找牛奶喝的。”茨木忘记了他们在这里打工，他们准确来说是客人。

 

“没事没事，你们都快要走了，我们也没什么能给你们的......就让我们照顾一下你们吧。那就不打扰了，晚安。”

 

茨木还想说什么，齐野律就已经走了。

 

大天狗用脚把门给关上了，他把被褥放到了地上，说：“过来铺被褥。”

 

“啊？睡地板吗？”

 

“因为怕你睡不好，干脆就陪着你了。”荒解释道，“出发前，我们都要好好休息。”

 

茨木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他晚上的确怕睡不着，就算齐野律他们这边的心结解开了，可欧内那边还没。

 

他的右臂还是会疼痛，只是没那么钻心了。

 

“我喜欢软一点的。”

 

“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喜欢硬一点的床。”

 

“我喜欢陷进去的感觉......哎，我想我家猫了......”

 

“茨木，等下和我们说说你和你家猫的故事。”

 

“没问题！”

 

 

经过一晚上的“感情培养”，茨木现在对他们两个人的好感急剧上升，但他没想地太深入，他觉得他们是朋友。

 

非常好的朋友。

 

“茨木，怎么这么开心？”曼德尔坐到了茨木边上问，他和茨木一样，把话说开后放下了很多，现在面对茨木，他可以正常地交流了。

 

“和以前看不爽的两个混蛋成为朋友了。”

 

两个混蛋......

 

曼德尔扯扯嘴角，茨木以前就这样说过一个故意为难他们的前辈，说还不够，他还会直接揍上去，吓得他愣在原地忘记去阻止了。后面他们两个人都关了禁闭写检讨，或许是茨木后续又去大闹了一番，那个为难他们的前辈被降职了，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他们也为难过你吗？”

 

“我为难他们更多点。”

 

——这立场不对啊？！

 

“现在误会解开了，大家就成为朋友了。”

 

“你的确需要朋友，茨木。”曼德尔认真地说，“我没怎么接触过他们，所以我不清楚他们的为人。但是我相信你，如果你信任他们，那就证明他们是好人，不会加害于你。”

 

茨木吸了吸鼻子，回答：“你们也是我的朋友......抱歉，这句话是不是说得太晚了？而且我总觉得我没什么资格说......因为我以前总是独来独往的。”

“一点都不晚，而且你也有资格说这句话。”曼德尔伸出左手，笑了，“谢谢你。”

 

茨木也伸出左手握住了，他们不知道转角处有三个人在看，大天狗走过去故意拍了一下迪莉娅的肩膀，比较胆小的她立马就叫出声了。

 

茨木和曼德尔自然都听见了，他们疑惑地看向转角处，他们三个人被推了出去。

 

“那个......可以和我们握手吗？”齐野勇斗扭扭捏捏的，被齐野律一巴掌打在了后背上。

 

“我们也是朋友吧？”

 

“当然。”

 

他们五个人抱成一团，齐野律大喊着今天晚上一定要吃一顿好的，而茨木则是大喊今晚上大家不醉不归。

 

“不能喝酒。”荒提醒，见他们僵住了身体，又继续说，“等你们回来了，我们在喝酒。”

 

“我们......还能回去吗？”

 

“晴明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如果你们要回去，我会帮你们申请。我好歹也是指挥部的人。”

 

“谢谢！”

 

“不客气。”

 

大天狗没想到荒会这样说，他以为他不会管这种事。

 

“只要茨木开心就好。”荒看出了大天狗的疑惑，“因为我不想一直和他保持朋友关系，你不也是吗？”

 

“确实如此。朋友游戏可不能维持那么长的时间。”

 

「19」

“曼德尔，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茨木倚靠着门框，抱着双臂问。

 

曼德尔合上书，笑着回答：“当然可以。坐吧。”

 

“我记得你曾经是要去装备部的。”茨木走过去拉开了椅子坐下来，“我想请你帮我修理一下鬼手。”

 

鬼手是茨木的惯用武器，平时都是收纳在戒指里面的，虽说现在科技发达，但是像这样的收纳方式还没有普及。

 

“你不是会修理吗？”曼德尔看着茨木伸出左手，他中指上的戒指亮了一下，随后冒着紫色火焰的鬼手覆盖住了他的左手和小臂，他轻轻一扯，鬼手就整个脱下来了。曼德尔接触过紫色火焰，没有什么温度，也不会烧伤，所以他并不怕。

 

 

“太细节的我不行，以前都会带回家让我父亲找人帮忙修理的，但现在我没办法带回去。”

 

“好吧，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捏拳头的时候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我怎么找都找不到问题。”

 

曼德尔看了一眼时间，说：“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去睡觉，我明天给你。”

 

“当然不介意。”

 

曼德尔说了声谢谢，这可是茨木最宝贝的武器，曾经他都不敢想这种事。

 

“你的右手，需要吗？”

 

“它左右手都可以用。”茨木摸了一下自己的武器，一秒钟就换成了右手，曼德尔清楚了，这武器它是认主的。

 

“茨木，你在哪里？”

 

是大天狗在找他。

 

“在找你了，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很高兴你能把武器交给我。晚安。”

 

“晚安。”

 

茨木起身把椅子推了进去，他走出门，在拐角处撞上了大天狗，他后退了一步，对方却揽住了他的腰，两个人此刻贴地很近。大天狗身上有好闻的牛奶味，虽然他自己身上也有。他们这的沐浴露都是这个味道。

 

“在和曼德尔谈事情吗？”大天狗没放开他，茨木也没挣扎，两个人就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在拐角处说话。

 

“嗯。武器有点问题，让他帮我修理一下。”

 

“其实我也会......算了，你那武器我不敢动。”

 

大天狗只会修理小东西，鬼手他是真的不敢动，万一出问题了，茨木不得打死他。

 

“下次我让爸......父亲带几个试验品给你试试。”

 

“先谢了。”

 

“咳咳，”齐野律站在不远处朝他们咳嗽，“两位，让一下？”

 

“抱歉，挡路了。”

 

齐野律笑着走过去，和大天狗擦肩而过的时候小声地说：“他可迟钝了。”

 

等她上楼，大天狗还是和茨木保持着搂腰紧贴的姿势。

 

“大天狗？”

 

“没事。回房间吧。”

 

“好。”

 

 

今天没下雨，他们就分开睡了。

 

茨木半夜被一声叹息给吵醒，他坐起身，眯起双眼看向了茶几的方向。那里点着一个小灯，穿着睡衣的荒正看着他，只听见他说：“抱歉，吵醒你了？”

 

“没事。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有点睡不着。”

 

茨木掀开被子，他看向旁边的床，大天狗还在睡，他好像是带了耳塞。

 

荒见茨木朝他走过来，就往旁边让了个位子，他们靠在了一起，挤在了沙发上。

 

“你是不是冷啊？”

 

“不冷，倒是你，大病初愈，还是盖上吧。”荒把放在单人沙发上的毛毯拿过来给了茨木，茨木摊开了毛毯，不止盖在了自己身上，还盖在了荒的身上。

 

“你真是温柔啊。”

 

“除了家里人，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

 

“你多笑笑，别一整天摆着那张扑克脸，肯定会有更多人这样说你的。”茨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他更加贴近荒了，头发也蹭地荒痒痒的。

 

主要是他心里痒。

 

“茨木，有个私人问题问你。”

 

“荒先生居然会问私人问题？”茨木又忍不住阴阳怪气了。

 

“你——”

 

“别趁人之危啊。”

 

“你怎么也醒了？”茨木看向大天狗，对方掀开被子，拖鞋都没穿就朝他们走过来了，他强行挤到了茨木的左边，抽出了毛毯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茨木心想，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不得惊讶地一天合不拢嘴。

 

“你们是不是都有心事啊？礼尚往来，能解决的话我来帮你们解决。”

 

“我们同时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大天狗先说了。

 

“准确来说是从一点点喜欢到更加喜欢了。”荒紧接着说。

 

茨木有点被他们吓到，他们这几天接触的也就那几个人。

 

“小律？”

 

“不是。”

 

“迪莉娅？”

 

“不是。”

 

“曼德尔？”

 

“不是。”

 

“勇斗？”

 

茨木咽了咽口水，惊恐地问：“柏、柏莎姐？”

 

“不是。”

 

难道是总部的？那得猜到什么时候？

 

“放弃猜测了？”

 

“我总不能猜测是欧内他们吧？”

 

“谁会喜欢他们。”大天狗咂舌了，他一想到那两个人欺负茨木的样子就来气。

 

茨木突然想到了什么后坐直了身体，他看看荒又看看大天狗，然后指着自己，问：“你们说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我们一路上才遇到几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

 

“要放弃？”茨木看着荒问。

 

荒摇摇头，回答：“不，不会放弃。”

 

茨木又躺了回去，他们现在这个时代是可以拥有多个伴侣的，只要大家愿意就好。他们解开误会后他就把他们当朋友了，即便肢体接触上过头了一些，可他一点都不讨厌。

 

他昨天晚上是被他们两个前后夹击的，荒从背后抱着他，大天狗是从前面，他除了觉得有点挤外，更多是安心。

 

“我可能不是合格的男朋友，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和平时一样就好，就是我们可能会突然抱住你或者亲你。”

 

“你可以慢慢回应，我们可以等你。”

 

茨木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然后他怎么回到床上睡觉的他都不知道。

 

「20」

——希望是梦境吗？

 

——不。

 

——但愿这不是梦境吧。

 

「21」

“我提前告白的计划被你打乱了，大天狗。”

 

“你以为我会让你先告白？”

 

“哎，他能接受就好。”

 

“你看他摇摇晃晃回床上睡觉的样子，早上起来肯定以为是梦境。”

 

“谁先给他早安吻？”

 

“我。因为你没遵守约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