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战麒言_id不长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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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存放录

Volume 1

『10』

“听说了吗？‘猫妖’模仿犯最近开始做坏事了。”

 

“听说了听说了，我家邻居都不敢把鸟笼放在阳台上了，就怕‘猫妖’过来。”

 

“我家也不敢放阳台了，毕竟我爸花了好多钱买的，被吃掉就太心疼了。”

 

穿着灰黑色水手服的少女们围着课桌小声地讨论着，正在刷论坛的九命猫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猫妖”模仿犯明明是那个男人，这次根本就不是模仿犯好吗？！

 

她不屑地瘪瘪嘴，继续低下头刷着论坛。

 

“都市传说”论坛里目前都是关于“猫妖”的贴子，不少人说自己就是“猫妖”，还详细地说出了作案的动机。

 

九命猫点进了一个热门贴，看了看这人发的内容，她砸了咂嘴，心想这人编得可真像啊。把吃鸟的原因写得那么罪大恶极，啧，真是恶心啊这种人。

 

——奥X卡奖属于你。

 

九命猫想回复这句话，她倒是不怕跟人口水战，不过还是算了，她可不想被人找上门。

 

“三节课上下来了，她笔都没动过，而且好几次都在看手机。”茨木坐在她旁边的窗台上晃着腿说，“荒，你那边情况如何？”

 

“很顺利，已经把资料传过去了。我一会儿就过来。”

 

“我知道了。”

 

九命猫根本就不知道有个人正在监视她，她还是和以往一样，到了第四节课就补觉，反正这里的老师都挺好欺负的。

 

“上课了，她开始补眠了。”

 

这节是数学课，走进来的老师看上去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难怪她敢睡觉。

 

茨木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他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拿出了放在桌肚里的手机。

 

大天狗的能力能够让他人看不见、听不见以及触碰不到，即便用颜料泼他都没关系。不过他接触的物体只会变成隐身状态，一旦发出声音那还是听得见的。

 

这种能力能够复制给他人，按照他目前的力量，上限最多三个。听上去似乎是无敌的，实际上这种能力最怕的就是时效。

 

“这题我就点名让人上来做了，九命猫——”

 

被叫到名字的九命猫没反应，她的同桌一脸无奈地拍了拍她，少女猛地抬起了头，茨木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扔了出去。

 

“上来做个题。”

 

“真麻烦呀喵。”

 

九命猫离开座位后，茨木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九命猫正在浏览的页面。

 

“茨木？”

 

“走，我这里好了。”

 

两个人直接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两楼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要是五楼的话倒是要考虑一下是否要走楼梯。

 

大天狗的车停在学校附近，他尽量停在隐蔽的地方了，不然一会儿他们开门的时候被人看到就要被当做灵异事件了。

 

“荒和茨木给的照片我收到了，出生年月日，家庭住址，家庭成员，这些和我们调查到的一样。只不过我们调查了更加详细的内容。她曾经用名为‘猫妖’的账号在一个目前已经关闭了的论坛里发过贴子，说是要吃掉一百只白色的鸟，后来被抓到的人就是我们熟知的那个‘猫妖’，大概是怕被抓，她注销了账号并且申请了删帖。”

 

“既然怕被抓，为什么又出现了？”茨木问，“给我们下挑战书吗？”

 

“或许吧。我们这个组织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能是她本身就知道，也可能是对立方告知她的，这也不是不可能。”

 

“是「黑组」吗......”大天狗摸了摸下巴呢喃着，后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他转头一看，荒和茨木一前一后钻进了车里。

 

“辛苦了，给。”

 

“谢谢。”

 

荒接过水后拧开了盖子，咕噜咕噜地喝下了半瓶，然后递给了茨木。茨木直接把剩下的半瓶给喝完了，大天狗想说他买了两瓶他们不用这样分着喝。

 

“我撑不住了，一小时后叫醒我。”茨木躺下来后直接把头枕在荒的大腿上小声地说，“补充一句，有紧急状况也不准叫醒我。”

 

“行了，赶紧睡吧。”大天狗把自己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外套扔到了茨木的脸上，茨木瘪瘪嘴，把他给的外套盖在了自己身上。

 

“还有其他情报吗？”

 

“当然有。这个孩子在小学的时候因为跟男生打架退学了，当事人说她当时就跟生气了的猫一样，双手居然撑着地面，然后四肢并用朝他扑了过来，差点就把他的眼睛给抓瞎了。不过这事也是他自己是他先惹起来的，只不过到头来是他受伤了导致那孩子退学了。”青行灯简单地概括了一下组里人找来的资料，“她的父母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被她的阿姨接走了，现在监护人是她的阿姨。她们两个经常搬家，一年里最起码三次，她搬到这也只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父母早逝，只有她阿姨一个人管教，会不会是因为某些事情叛逆了？”

 

“也有可能是猫的本能，”以津真天突然说，“不过她被我们盯上是因为她是人类，而不是猫。”

 

『11』

“真烦啊，怎么又下雨了喵。”九命猫拿着长柄伞站在教学楼门口不爽地呢喃着，不愿意弄脏鞋子的女孩们都换上了雨鞋或者套上了一次性的塑料雨鞋，随后成群结队地离开了学校。

 

九命猫没打算走出去，她背靠着墙，开始玩起了手机。

 

学校里的人渐渐地都走光了，九命猫看这雨没打算停的意思，想想干脆不等了，大不了回家好好地洗一次澡。

 

“九命猫，怎么还不走？”她的数学老师撑开伞问，九命猫抬起眼看了眼她的伞，这把伞可真是够大的，站三个人都没问题。

 

“我想等雨小点再走。”九命猫老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女人笑了笑，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吧？我这把伞很大的。”

 

“好啊，那就麻烦老师了。”九命猫也懒得纠结了，反正是她撑伞。

 

她们并排着走出了校门，女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九命猫聊着，九命猫不喜欢聊天，只能敷衍着回答对方。

 

跟踪她们的二号目前是隐身状态，它正倒着飞，把自己所看到的以及听到的全部传达给了和以津真天以及三号那里。三号会同步记录，同时以津真天会把重要的信息记录下来给「百物语」以及「无名组」。

 

“这老师可真是能聊，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直接读取了三号记忆的青行灯吃着薯片说，吧唧吧唧地听得酒吞心烦。

 

“对了，近期你最好别出门，”青行灯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理由你知道，我不多说。”

 

“不碍事。”

 

“你想让他担心吗？！”青行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酒吞不说话了。

 

“你盯着茨木，茨木也盯着你。不对，是茨木被你们三个人盯着，而茨木一个人要盯着你们三个人。他不希望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之前你们三个出事了住在医院，茨木被安排在晴明家里住了几天，你知道晴明后来跟我说什么吗？”青行灯顿了顿，“茨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他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惊醒后浑身都湿透了。而且，就算吃了安眠药也会在中途醒过来，晴明怕安眠药对他产生不好的副作用就没给他在吃。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才把他安排到你的病房里陪着你，不然你以为他来做什么？他一直都很讨厌医院不是吗？！”

 

——我讨厌医院。

 

——为什么？

 

——他们说要把我带去停尸间，让我躺在那。因为我是怪物，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酒吞想起当年被他背在身上的茨木所说的话，他当时就感觉自己的怒气上来了，但碍于茨木，他快要说出来的脏话给全部给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去年，他从博雅那得知茨木的“父母”进了精神病院，他瞒着茨木去了一趟，那次他的“母亲”难得正常，她说——茨木是她从医院里偷偷抱回来的。

 

因为茨木很乖，看到人就咯咯地笑，她和丈夫因为孩子的问题吵翻了天，她心血来潮把这个属于别人的孩子给抱了回家，和丈夫当晚就搬走了，搬到了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她想好好对待他的，但是在茨木是个“怪物”，在五岁那年，他展现了常人没有的能力，因此......他们所有美好的梦想一落千丈。

 

“九命猫喜欢鸟吗？”

 

女人问的问题让他们两个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九命猫点了点头，回答：“喜欢啊喵。”

 

“我也喜欢，我家养了好几只鸟，黄色的比较多。”女人笑着说，她拿出手机，找出了照片给她看，“看，它们都很可爱是吧？”

 

“挺可爱的。”

 

“明天我再给你看其他的，我要往这边走了，”女人指了指右边，九命猫点点头，把伞撑开后往旁边挪了几步，“你路上小心哦，拜拜。”

 

“再见喵。”

 

九命猫站在原地，盯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发出了笑声，她眯起双眼，自言自语着：“真是蠢货啊喵。”

『12』

以津真天安静地吃着大天狗送来的晚餐，她话不多，也不喜欢多说话。

 

“毕业后你打算加入「百物语」吗？”大天狗突然问，以津真天嗯了一声，她快速地把嘴里的饭吞下去，等待着他下一个问题。

 

“你的能力是不是不稳定？”

 

“是的，我前年才知道我是能力者，为了驯化那三只鸟就花费了将近一年时间。所以有些地方做的不好请及时告知我，我会改进的。”

 

“你算是天才那一级别的了。不用太急，这种事情急不来。”

 

“是，我明白。”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以津真天放下勺子，看向大天狗的后脑勺，问：“什么都可以问吗？”

 

“太隐私的我就不回答了。”

 

“茨木他会‘死’吗？”

 

好一个直球。

 

不过这是意料之中的问题，因为谁都想问。

 

他们也经常问自己——茨木会死吗？

 

“他不会‘死’，”大天狗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他在发颤，“我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茨木窝在荒的怀里眯着双眼看电视里播放的恐怖电影，女人的嘶吼声让他想睡睡不着，血腥的画面在他看来就是一堆番茄酱，哪里像现实生活里的残酷画面。

 

他曾经有杀过特殊能力者，并且还不止一个。

 

他不会折腾对方，直接致命一击就结束了，有时候对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讨厌那些人大哭着求饶的声音或者是嘶吼着让他也去死的声音，因为太烦了。

 

这些死在他手上的能力者都是「百鬼夜行」的叛徒，虽然可恨，但是他们也十分可悲，被敌方耍得团团转，最终被他们处理了。

 

这不是没人性，而是怕这些背叛的能力者用自己的能力去伤害普通人，因为就有过这种事情，伤亡人数多到晴明好几天没合眼。他问过有没有彻底消除能力的方法，晴明抚摸着他的头发，只回答了两个字——死亡。

 

“这女人真蠢。”酒吞看地快要睡着了，他瞥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茨木，问，“小家伙，你是不是要睡觉了？”

 

“没......”茨木紧接着打了个呵欠。

 

“去睡觉吧，以津真天来消息了，‘猫妖’睡觉了。看来是因为雨的问题。”

 

“他睡着了。”荒小声地说。

 

“真快。”

 

茨木其实没有真的睡着，他迷迷糊糊的听着他们说话，虽然都是些日常琐碎的事情，他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他们都是普通人。

 

真好啊。

 

“茨木。”

 

突来的声音让沉浸在幸福中的茨木猛地睁开眼睛，叫他名字的女孩坐在树杆上，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长发随风飘动。

 

“好久不见。”

 

茨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这是他没遇到过的梦，而且居然......不行，还不能过地早下结论。

 

“不用那么警惕，”女孩笑着说，“世界上只有一个我。”

 

“你真的是——”

 

“茨木！起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

 

茨木坐起身的时候直接把叫他起床的大天狗给撞了，两个人捂着撞疼的额头，大眼瞪小眼。

 

“十点了，”大天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您睡得可舒服？”

 

“舒服，”茨木的手按在了软绵绵的抱枕上，“嗯？难怪我觉得软软的，我居然一直抱着抱枕？”

 

“不然你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

 

“......八爪鱼？”

 

“有自知之明就好。”

 

茨木被大天狗催着起床了，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凉意，反射性地想把被子夺回来继续盖在身上。大天狗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把被子掀到了床尾，然后拿了外套给他。

 

茨木穿上外套，脚还没穿进拖鞋就被蹲下的大天狗给捏住了脚踝，见他打开了抽屉找袜子，他就只好曲着膝盖，小声地问：“大天狗，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她会不会，知道我们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大天狗愣了愣，他自然知道茨木口中的“她”是谁。

 

“我梦到她了，”茨木怕大天狗误会是噩梦，继续说，“别紧张，不是噩梦！我梦到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坐在树杆上跟我说‘好久不见’。她的头发长地可长了，站着的话估计都拖到脚跟了。”

 

“别想太多，对你的身体没有益处。”

 

“吃醋啦？”

 

“屁，”大天狗难得说了个他不常说的字，他另一只手捏住了茨木的脸，“谁跟那个小鬼吃醋了？况且你们两个只不过是朋友关系。”

 

——还说没。

 

茨木好笑地看着一脸正经的大天狗，对方白了他一眼，继续找袜子给他穿上。

 

 

今天仍然是以津真天的那三只小鸟手下当主角，除了酒吞这位大爷外，另外三个人也不好闲着，今天轮到荒和茨木去给少女送饭了。

 

茨木怕以津真天无聊，带了游戏机和漫画过去，以津真天接受了前辈的好意，毕竟她是真的挺无聊的。

 

以津真天吃完饭后整理了一下今天收集到的情报，和辉夜姬视频通话的时候，荒和茨木也出现在了镜头里。辉夜姬也不感到奇怪，毕竟以津真天是被安排到他们那了。

 

辉夜姬传来了一个文件，接收之后，以津真天把它点开了。

 

九命猫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短跑健将，她从来不出席平时的训练，但在比赛上却总是以令人惊讶的时间夺得第一名。而且跑完不带喘气的。

 

不过她的脾气不好，很容易被人给惹毛，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一旦被惹毛了就会大打出手，管你男的女的。前年她打伤了对她出言不逊的学妹，害地人家大半年没敢来学校，后来见到九命猫就躲着她。这事情极少人知道，毕竟是被校长亲自压制下来的，主要是因为九命猫后面有一场十分重要的比赛，是要为学校争光的。

 

她的学习成绩一般，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班主任年纪挺大的，九命猫跟她孙女的年龄差不多，她苦口婆心地劝说过几次，然而都没用。

 

......

 

“她其实并不笨，她去年把数学试卷最后一题给解出来了，那题全年级就只有她一个人做出来了。她现在总是维持着这种成绩，可能是因为和她阿姨有约定。”

 

“不及格的话可能是要找家长谈话，她这是不想被找吧？可是，打架也是会请家长的啊。”没去过学校的茨木其实挺庆幸的，不然他肯定会被天天找家长。

 

“所以很矛盾。”以津真天接话，“如果她不想添麻烦的话，怎么又做出了添麻烦的事情？对了，论坛那边你们有找到了其他的线索吗？”

 

“稍等，我看一下。”辉夜姬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有是有，不过很少，她在那个论坛注册了不到一年，而且基本上没回复过也没发过主题帖，如果要找她的浏览记录，恐怕要等几天了。”

 

“以津真天，她昨晚有没有和她的家人闹矛盾？或者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的家人很晚才回来，两个人没说过一句话。对了，她的阿姨似乎很讨厌猫，见到就皱眉头，然后就绕开走了。”

 

“讨厌猫......那么她喜欢鸟吗？”茨木无意间问出来的问题让三个人愣了一下，辉夜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TBC